Ophelia

真相是爱

©Ophelia
Powered by LOFTER

瓶邪『记忆重绘』

巨宠妻狂魔老张上线预警,OOC,不适者快跑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门外隐约有些窸窣的声音,过了几秒一个瘦高的身影冲了进来,经过玄关的同时,双脚配合脱了鞋袜,啪塔啪塔跑到客厅,“嘀”,打开了空调。

屋里另一人从他身后走过,去把他胡乱踢掉的鞋袜收拾整齐。

“啊……”吴邪舒服得叹了一声,直接坐到地上,眯着眼睛享受着空调的冷风。

像一条大狗,张起灵这样想着,走过去拉他起来:“别对头吹,会感冒。”

吴邪瘪了瘪嘴,明显的不情愿:“就吹一会儿有什么关系,再说,你煮饭不会热吗?”他回来的时候闻到了饭菜的香味,这会儿仔细闻闻,是自己爱吃的烤鸡的味道,便抓茣住对方的手,用脸蹭了蹭手背以示好:“小哥,你手凉快。”

张起灵对吴邪的撒娇行为很受用,手心一转,捏了下他的脸:“没炒菜,所以不热。”

“你不知道我今天家访受了多少罪,好几个家长明里暗里质疑我,怎么?刚毕业就管不住学茣生?他们一年级头一回上学,我头一回当班主茣任,正好嘛不是……”吴邪边说边撕了一个鸡腿递给张起灵,“小哥你多吃点,指不定下礼拜新客户又让你们熬夜。”他知道张起灵有洁癖,刷蜂蜜烤出来的鸡有点粘手。

张起灵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,然后鸡腿被放到了碗里,“你没和家长说你已经实习大半年了?”

“说了啊,有什么用,不过还有些个家长给我送卡,我都拒绝了。”吴邪鼓着腮帮子说话,声音有些含糊,“有张总监在,我不缺茣钱,嘿嘿。”

张起灵眼里流露茣出笑意,自从吴邪成为小学语文老茣师以后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天和孩子们相处,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语上,他觉得吴邪比原来还可爱了几分。

他还记得今年除夕,常年忙于科研的吴邪父母难得能在杭州过年,他与家人自幼关系淡漠,要是让吴邪自己形容,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感情,这次硬要带自己回去公开恋情,结果吴邪妈妈冷着脸质问道:“这么多年你爸和我都不知道和你相处,我们也一直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,现在你带个男人回家,我们竟也不觉得惊讶。吴邪,我只想问问你,我们一家人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我们有哪里对不起你了!”直接让一贯好脾气的吴邪摔了筷子站起来,瞪着他母亲,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只有起伏的胸膛和握紧的拳头,无声地宣示了他的愤怒。后来还是张起灵捏了捏他的肩膀,才稳定了吴邪的情绪,带人匆匆告辞,一顿年夜饭不欢而散。

那天回来以后,吴邪一整晚都没睡好,张起灵从身后抱着他,感受到怀里的人时不时地颤茣抖,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与父母吵架,好几次拿拳头砸床,张起灵把人翻过来,一遍一遍轻茣抚他的后背,清晨到来时,吴邪的呼吸才趋于平缓。

吃完饭后,吴邪说今天他来洗碗,张起灵去书房总结上一阶段的项目报告,全部处理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起身按了按眉心,走向了浴茣室。

听到浴茣室传来水声,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吴邪爬了起来,“小哥,我进来拿你的衣服去洗。”说着就推开了门,衣服挂在透茣明淋浴茣室外的架子上,拿的时候自然看到张起灵赤茣裸的身茣体,肩膀的肌肉线条沾了水后更加明显,吴邪突然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
他大一的时候,室友大奎看上的姑娘在学茣生会当干事,一有活动就主动去给人家当苦力,一次与Z大合作的演出活动需要志愿者去搬设备,大奎为了献殷勤,硬是拉上了吴邪,就是在那个后茣台,吴邪遇到了Z大的学茣生会主茣席张起灵,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。

五月底的气温渐渐上升,密不透风的后茣台更是闷热,吴邪扛完两个音箱后出了一身汗,其他男生也好不到哪儿去,二十分钟后空气中多了些令人嫌弃的汗味,他走到舞台上透气,便看到一个穿黑色工字背心的男生往台中推着给合唱团使用的台阶。

吴邪想,只是搬个东西,何必穿成这样,简直像个民茣工。

等那人从自己身边经过时,他才注意到对方线条分明的臂膀,和轮廓分明的侧脸,身上的气味也是清爽的……

“对着我的衣服傻笑什么?”趁吴邪走神的时候,张起灵已经走到了他身后,没等他回过神便伸手把人揽到怀里。

吴邪转过身在他的脖子处闻了闻:“想到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,觉得你身上好闻。”张起灵出来的时候没擦身,他并不介意衣服被沾湿茣了,反正也要洗,然后两人十分默契地吻到了一起,由于工作原因,他们这几天都没有时间用来亲茣热,唇茣舌相抵的瞬间,炙热的情茣欲就燃茣烧了起来……

一个小时后,吴邪趴在床茣上接受张起灵的事后按茣摩服茣务,以往在这种时候,他很快就会睡着,但今天却格外地话多:“小哥,我二十多年最幸茣运的是就是遇到你,把那天作为端点,以后回忆起来,都是好事。”

“怎么了?”张起灵在他身边躺下,把空调被展开盖在两人身上,他觉得吴邪今天有点心事。

“今天去家访的时候,我和家长谈话时,小朋友在边上用纸巾叠千纸鹤,被她妈妈拍了两下手背,手里动作没停,叠完的千纸鹤被她妈妈抢过去撕碎后扔进了垃茣圾桶。”

“小姑娘不敢反茣抗,但眼睛里的委屈和害怕,我太熟悉了。”

“因为我妈以前对我,比她妈更糟。”

吴邪叹了口气:“可我没阻止她妈妈茣的行为,也没拦住她骂孩子……”

张起灵以前听吴邪说起过他母亲,婚前是研究所骨茣干,奔走于科研现场,致力于第一时间发表研究成果,比起他专注于文献研究的父亲,在领域内的名声要高得多,结婚生育多少影响了她的身茣体,又耽误了一年时间,再回到工作岗位时差点被年轻的后起之秀取代,压力和不满都发茣泄在了孩子身上。

张起灵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道:“吴邪,别多想,你是个好老茣师。”

去年吴邪实习分配时,选择了自己曾经的母校,H市实验小学,吴家三叔听闻后过来劝他:“大侄茣子,你好歹也是H市最好的师范生,不去重点高中都是大材小用,就算你图去小学的清闲,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学校前校长因为作风问题进去以后,生源口碑都大不如前,你对这破学校有这么深感情?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还逃过学吧!”后来自然是没劝住。

似是有些困了,吴邪打了个哈欠,眼睛半闭着喃喃道:“那吴老茣师睡了,小张同学关下灯。”

张起灵看着他的睡脸若有所思,半晌才关掉床头灯。

第二天早晨,吴邪醒来时发现边上没人,估计是去买早饭了,起床洗漱完后听到客厅里有人进来。

“小吴!起了吗?”来的人嗓门大中气足,隔着一道茣门他都知道是胖子,出来一看,正在他家餐桌上啃着煎饼果子,张起灵在边上倒豆浆,看了眼胖子:“在早点铺子遇到的,说没事上来坐坐。”

吴邪也翻出张饼,边吃边挤兑人:“大清早胖爷买好早点不回家,云彩不会生气?”云彩前几天回了老家,正戳了胖子独守空门的痛。

“啧啧啧,不都说人茣民教茣师都是好同志吗,我看你这小同志焉儿坏。”胖子毫不客气地喝了半杯张起灵刚倒好的豆浆,挑衅地看了吴邪一眼,“我也真是奇怪,小哥到底怎么和你好上的?”关于这个问题,他已经翻着花问了很多次,每次吴邪都不理会他,这次也一样。

等吃完后吴邪离开去洗手,张起灵才回了他一句:“是我追了他很久,他脸皮薄,不好意思和别人说。”吴邪的原话是,说了都没人信。

那次后茣台初见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相识,后来师大承办市大学茣生辩论赛,张起灵带队过去时,在校园里遇到了父亲的旧识,老先生常年爱穿唐装,蓄着花白的长胡子为特征,颇有几分文人的仙风道骨,时隔多年老教授见到故交的儿子很高兴,邀他去办公室坐坐,他便在那里遇到了来交论文的吴邪,两人才算真正结识。

而说起他们交往的契机,张起灵曾开玩笑说,吴邪是他捡来的。

他大四那年的寒假,家族间的内斗已经发展到了明面上,父亲让他过年别回本家,刚好他在Z大附近租了套公寓,小年那天他从商场买了些速食,回去的路上,发现一个斜靠在公交车站牌的身影有些眼熟。

“吴邪?”

他走近看清了那人的模样,确实是他,看起来喝多了,脸上红红的。

吴邪好像认出了他,又好像没有,但在对方伸手扶他的时候,还是十分配合地靠了过去,软茣绵绵的像没有骨头。

张起灵抓着他的腰防止他滑茣到地上,他知道吴邪是本地人,摸了摸茣他衣服的口袋,手茣机还在,却没电关机了,只能无奈地问怀里的醉鬼:“还记得家的地址吗?我送你回家。”

吴邪愣愣的看着他,半天没说话,张起灵以为他没听懂,刚想再问一遍,只见吴邪转过头,眼神失了焦,嘴唇翕动却几不可闻。

张起灵把耳朵贴过去,听到他自言自语:“家在哪儿……没有家……”他突然间明白了别人常说的心疼是什么滋味。

就这样,张起灵把这只迷途的羔羊带回了公寓,然后便有了后来的故事,这些事他们没有与外人说过,偶尔在床笫温存时提到,某人还会脸红。

“胖子,这什么啊,你买的?”吴邪早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一摞东西,翻了翻发现是一盒炭笔和几本空白画册,“这是要小哥重捡老本行?”他知道张起灵本科学的是建筑专茣业,只是他早就从乙方跳到了甲方,不需要给人画设计图了。

胖子也觉得奇怪:“咱们公茣司后面的工程没有要内包的啊,早晨遇到小哥我就问过他了,他说是他自己要用,总监不愧是总监,说不定哪天设计部……”

 “饭都吃完了,没事你就回去吧。” 张起灵收拾完桌子,把垃茣圾装进袋子,扎好后递给了胖子,后者只敢和吴邪茣皮几句,张起灵在公茣司毕竟高他一级,二话不说接了逐客令就提着垃茣圾离开了。

吴邪拿出一只炭笔,在纸上装模作样抹了抹,画了一道抽象派闪电,张起灵在他旁边坐下,打开画本,在第一页上写了一行字:

“吴邪小朋友的成才日记”

边上的大吴邪内心:这是什么新式情茣趣游戏吗??

然后又见他在后一页上顶边画了一个四方形,“你小时候的房间是什么样子?”

吴邪不明白他的用意,“小时候和爷爷住在一起,后来爸妈把我接走了,你问的是哪间房间?”

“你喜欢哪间?”

“其实都挺喜欢的,但是高中住宿以后,家里装修,我妈把我房间里的旧家具都扔了,那些是我爷爷请老木匠特意为我做的……”吴邪闭上眼睛,仔细回忆了一遍曾经的小房间,木质的开放书柜有五层高,放在他的单人床前,他三年级的时候读过的书就填满了三层,靠窗放的白色的书桌一边4个抽屉,另一边两格柜子……

随着他的描述,张起灵的画笔在白纸上勾勒出了轮廓,在填充细节时,吴邪时不时提出纠正意见,“最下面那层好像比上面的高一些,我还记得上面的一些书,能画吗?

“抽屉上的把手和抽屉是一体的,对,这样就像了。”

橡皮擦和铅笔一来一往,笔画勾出了吴邪自以为已经模糊了的记忆细节,高中住宿后,他茣妈没告诉他房子要装修,等第一学期结束回家后,才发现家里已经大变样,仿佛置身陌生的宾馆……他的住处里已经找不到一点曾经的痕迹,爷爷过世后他一直不敢细想的过往,原来还记得这么清晰,纸上重现出来的房间,真茣实得让他有一丝恍然。

 吴邪看着图上的房间脸上流露茣出的怀念,让张起灵觉得他做的事情是有茣意义的,他又指了指房间中间的空白:“会不会带同学到家里玩?”

“很小的时候会,但我妈爱打听人家家境和成绩,后来没人愿意来了。”

“有一个同学愿意。”张起灵说着在空白处画了一个坐在地上的Q版小人,发型和吴邪一样,头上还翘着一小撮毛,还挺可爱的,然后又在边上画了一个刘海遮过眼睛的小人,不苟言笑的样子和张起灵一模一样,吴邪笑得倒在沙发靠垫上,“喂,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,哪有人强行给自己加戏的。”

张起灵放下笔,认真地看着他说:“你说过,如果有家庭生活不幸福的孩子,希望吴老茣师的陪伴能让他们有个相对快乐的童年。

“那我也想陪你,重新再走一遍。”

即便是绘制出来的虚假记忆。

吴邪听后别过了脑袋,因为感动的暖流在身茣体里乱窜,生怕一不小心它从会从眼睛里流茣出来,过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:“那你要辛苦了,咱们之前可有十几年的要补上呢。”说完就笑了,比屋外的阳光还耀眼。

张起灵重新拿起笔,把画中的自己改成了笑着的样子,吴邪在边上思考着不存在的问题:“你比我大两岁,小时候我怎么遇到你的?”

“学校运茣动会上认识的。”

“一年级和三年级,能比什么项目?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是过年走亲戚认识的比较靠谱,你不是说你茣爷爷和我爷爷认识吗?”

“行。”

“那你画上。”

十几年茣前的饭店没有现在这么豪华,背景里的餐桌是朴素的样式,大人在身后聊天,孩子们在窗边看外面放炮仗,其中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站着,矮一点的那个拉着高一点的哥茣哥的袖子缩在后面,似乎有些害怕爆竹声。

看在张起灵画图上眼里尽是温柔,吴邪也不计较他把自己画成了小怂包。

“然后你茣爷爷让你照顾我,所以我们以后就一起上下学了。”

“学校什么样子?”

吴邪眼睛一亮,“一会儿一起去学校吧!校门这么些年,没什么变样。”

张起灵没想到这个计划能让吴邪这么高兴,自然什么都顺着他。

学校保安王盟年纪很轻,吴邪实习半年和他混得熟络,这回以开学前准备为理由,轻茣松就获得了通行资格。

“我毕业以后学校就扩建了,以前就只有两栋楼,墙上还爬满了爬山虎。”走廊空荡,吴邪说话还有回音,“看,一2班,我以前就在这个教室,当上了大队长。”

“三年级学校搞起了家委会,我爸妈文化水平高,是班主茣任第一批想拉拢的对象,结果我妈嫌麻烦置之不理……然后我就从大队长变成了中队长。”可能是代入感较深,声音里还有点委屈,张起灵接着他的话逗他:“然后回家就打电茣话给我哭诉了,回去就画。”吴邪闻言捶了他一拳,当然没怎么用茣力,有人诉苦总好过当时一个人生闷气。

走到三年级在的走廊时,吴邪从门上的玻璃床往教室里看:“我觉得小哥你应该是坐在倒数几排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张起灵记得他小时候确实坐倒数第一排。

“因为你一看就是不会讨好老茣师,也不会搞同学友爱的小孩。”吴邪脑内已经浮现出了画面,“放学我来教室后门等你回家,你虽然表面淡然,但内心是很高兴的,因为你只有我一个……”后面的“朋友”一词他说不出口,相识的这两年,他清楚张起灵的朋友圈之寡淡,除了胖子和一个外号叫黑眼镜的奇人,没有别人了。

张起灵的家族复杂庞大,才使他从小就疲于人际交往,他高中以前经常转学,有没有朋友对他来说,没什么区别,要是真在六七八岁的时候遇到吴邪,他一定会舍不得走,所以他说:“有你就够了。”

随后吴邪带他去礼堂转了一圈,不堪回首地想起:“我小时候在台上跳过舞……”他记得当时舞蹈队比赛缺两个男生,他长相清秀被临时抓过去,画了个大花脸,穿着五颜六色的花棉袄,不知道带队老茣师哪根神茣经不对,让他们跳东北大秧歌,“比赛还录了视茣频,中午还在校园电视台播了,班里同学笑话了我一天。”

走出教学楼后,两人借了个篮球在操场上过了几招,两人水平不相上下,这当然不算开学准备,好在保安王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到家后吴邪直冲浴茣室洗澡,张起灵则提笔把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画了下来:

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,讲台上的老茣师还没说下课,比他们早放学十分钟的一年级生吴邪扒着后门贴着玻璃朝他作鬼脸,他笑着用口型对他说,等一会儿;

回家的路上,背景是缩小的实验小学校门,长高一点的三年级生吴邪抓着他的胳膊,一张脸因为委屈变得皱巴巴,啰啰嗦嗦地讲着今天选班委的事情:小哥,你觉得我没资格继续做大队长吗?

吴邪洗好出来时,张起灵正在画第三幅。

因为张起灵老家就是东北的,他便按记忆中看到的秧歌,画了一个扭着腰的小吴邪,动作笨拙却因为画者的偏心显得很可爱,然后在外面画了个框,加了几笔变成电视机,再是黑板,和底下坐着的一排排同学,最后一排中画上了自己,认真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,刘海下的眼睛里流露茣出明显的笑意。

张起灵画得专心,没注意到吴邪悄悄站到他身后看着,直到画完最后一笔,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肩膀,就着这个姿茣势,吴邪伸手翻了前面的两幅画,虽然是绘制出来的虚假记忆,看起来却那样自然,好像回忆起来,这些都是真茣实发生过的,一定是眼前这个人,待他太好的原因。

“小哥。”吴邪埋在他的颈窝里,“能不能一直画下去,画到我19岁遇到你的那天,还有以后的好多好多。”他抓着铅笔,翻到画册的第一页,在“吴邪的成长日记”里填填改改:吴邪和张起灵的成长,擦掉……爱情,擦掉……最终写下的是,相伴日记。

张起灵拉过他的手,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
如果我们认识的那个端点能往前推移十几年,回忆起来,好事一定会更多一些。

不过那个端点没有终点,我们还有长长的时间。

评论(5)
热度(73)